2020年7月6日 星期一

杜甫的最後一首詩

周末讀到據說是杜甫一生寫的最後一首詩,大約在去世前兩年。他只活到58歲,寫詩時已經衰病多年,手難寫字,耳難聽,瘧疾,肺病。這幾年居無家,孤身難獨立生活,想北上京師但北方兵亂,又與江東親人失去聯絡,有一年多基本上是住在舟船上。生活拮据,常要去敲一些地方官僚的門乞求濟助,看盡白眼。詩的頭四句:

苦搖求食尾,常曝報恩鰓。

結舌防讒柄,探腸有禍胎

終日搖尾乞憐,開口都是講報恩的話,像曝曬的魚,鰓都乾了。許多話在口邊不敢說,以防招人話柄,藏在心中的思想,檢查之下隨時是禍胎。

四句詩本是杜甫自嘲自憐,讀著,竟然彷似今天的特區情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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