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重讀 Prof.
Lynne M. Kirk一篇討論醫學專業精神 (professionalism in
medicine) 和醫學教育的文章。她去年獲美國醫學會(AMA) 提名連任醫學教育委員會委員。這篇文章在2007年發表,今天讀來仍然鮮明。在歷史上,美國醫學會對醫學教育頗有影響力,二十世紀初曾經促使全美醫學院大整頓,對住院醫生專業培訓的模式和內容都有話語權。
焦點是:專業精神能否從醫學院時期就開始具體訓練?Kirk的結論是肯定的,但要注意醫學生不是一張白紙,而且學生進入醫學院亦不只是接受正規課程,他們在受訓時期的整體經驗,包含了不為人注意的「隱性課程」(hidden curriculum)。這是洞見。
醫學院固然有正規專業課程,但醫療世界也是一個小社會,醫學生一早就進了「社會大學」。學生浸淫在其中的醫療世界,並非一個單純的理想宇宙。當初進入醫學院時,或者大多數學生也想做個好醫生,好好的照顧病人,然後他們馬上要在死記硬背的考試生涯掙扎,到實習階段經歷睡眼惺忪的當值日子,身邊亦未必到處是良師益友。當理想主義被負面的「隱性課程」無情沖刷,年輕醫生很容易變得犬儒,日後再來灌輸更多的「專業精神教育」必定事倍功半。
常聽到同輩醫生慨嘆,今時的年輕一輩無論是價值觀或工作態度都不似我們當年。那麼問題是,他們接受的「隱性課程」是怎樣來的?他們眼中的前輩是否都是專業榜樣?
最近在一個研討會上,港大醫學院梁卓偉院長演講,說「專業自主的本質是與社會的一個契約」。我即便想到,這個契約要時不時從歷史博物館專櫃取出來,曬曬陽光,更要常常勤拂拭,勿讓它蓬頭垢面,甚或面目全非。
原載 《東周刊》「一葉一杏林」專欄,2016年3月9日,經修節。
1 則留言:
當理想主義被負面的「隱性課程」無情沖刷,年輕醫生很容易變得犬儒,日後再來灌輸更多的「專業精神教育」必定事倍功半。
常聽到同輩醫生慨嘆,今時的年輕一輩無論是價值觀或工作態度都不似我們當年。那麼問題是,他們接受的「隱性課程」是怎樣來的?他們眼中的前輩是否都是專業榜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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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日醫學界的特首提名票是給了689的 , old seafood 們自己反省下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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