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在家吃晚飯,瞥見書櫃裡一本《戴望舒》。書是去年隨手買的,編選得不是很合我意,買時也並不打算讀,只是紀念大學時愛讀詩寫詩的一些日子,當年最愛是戴望舒。
現在翻閱,覺得他的詩並不像記憶中那樣子,尤其一些情詩,比記憶中文藝。
但這一翻閱,見到他常寫寂寞。其中我特別喜歡的兩首,都有這兩字。原來當年最愛,緣自他筆底下和我大學日子裡,間中的寂寞。
…
我今不復到園中去,
寂寞已如我一般高;
我夜坐聽風,晝眠聽雨,
悟得月如何缺,天如何老。
-〈寂寞〉
走六小時寂寞的長途,
到你頭邊放一束紅山茶,
我等待著,長夜漫漫,
你卻臥聽著海濤閑話。
-〈蕭紅墓畔口占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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