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《明報》專欄寫了幾千篇稿,有一個題材似乎從未寫過。對,那是「運動」。
愛書寫愛思考,那就是愛靜不好動了吧?又不見得。
上了大學才玩排球。每天在圖書館蛀書,爭好成績,周末晚上的排球是期待的節目,香港同學和台灣同學合組「中國隊」(當年尚未有內地學生出國留學) ,對韓國同學(當然是南韓)。「中國隊」之內也有ABC (American-born Chinese) ,其實就是華裔混合隊。
回想起來很享受,但享受的其實是群體遊戲。一旦群體散去,也就回復不運動的狀態。
一個人的運動也有,練過幾年太極拳,曾經耍得不錯,但享受的不是運動而是心神的緩緩流轉,那種鬆弛卻又專注的感覺。後來膝痛停了些日子,就失了恆心。
諷刺地,我不愛運動,卻讀了不少運動生理學的資料,那是因為康復醫學專科有此課題,不可不識。學識原理用來督促病人運動,識得教人運動的好處,自己不實踐,這是「光說不練」的典型。
最近竟然開始運動了,又竟然是悶蛋地「做Gym」,發現可以有樂趣!受了什麼刺激?要開工了,回頭再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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