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有宴會,近午夜才回家,輕輕開門怕門聲弄醒家人,房間卻仍見燈光。妻見到我,有點沒頭沒腦地說,哎,你害我全屋找來找去找不到。
我一愣:全屋找我?
原來在找一本書,羅孚編的《香港的人和事》。我說我把書帶到辦公室去了,你在家當然找不到。
日前一篇帖文寫「巧合再讀胡菊人」,我談到,在書展買了一本《香港人之香港史》,隔天在家拿起來讀時,卻擺烏龍拿了另一本書《香港的人和事》。在帖文中我說:「《香港的人和事》…是近十年前購的,放在家中書几下面這些年,昨天不知如何自行現身了。」
妻讀我的網誌恍然而悟。她要看一些五六十年代香港文化界的資料,特意找出這本書,預備翌日得空暇時閱讀。今天早上起床,書就不兒了。
「什麼『自行現身』?那是我從書櫃取出來的啊!」她說。
「書不會自行現身,也不會自己躲起來?事必有因,不是巧合啊。」我喃喃自語。
她反而覺得巧合得緊。
這也是。試想一下:
- 我剛巧在整理「大夫小記」舊作,重讀了「給長輩的信」對胡菊人的致意;
- 妻剛巧從書櫃取出《香港的人和事》這本已經放得有些發黄的舊書,書裡有一篇胡菊人的舊文章;
- 我剛巧在書展買了另一本書,兩本書同是Oxford出版、書名也相似;
- 我搞錯了,舊書當新書,卻因而讀到胡菊人的舊文章;
文章恰巧預言了今天香港的身份迷惑與與不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