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中秋翌日,昨夜不見月。今天讀了一篇舊稿,2006年「六四」那天刊出的,看到最後一段,想起近月來許多關於普選的「正理」和「歪理」,有些少感慨,貼在這兒做紀錄。)
六四事件是1989年發生的慘劇,距今17年,當年大兒子在學講話,小兒子未出世。多年來間中參加維園每年一度的紀念活動,但沒有帶孩子去,也說不上為甚麼。在家裏飯桌上倒是談過六四事件的歷史背景,起碼讓他們知道有這麼一件事。
我上中學那年,中國發生文化大革命,學校和家中都沒有人談論,到文化大革命過去,大學時期才看陳若曦的小說和其他文革紀述。前年在港大《閱讀人生》通識計畫與學生共讀季羨林、張文達兩本同樣名為《牛棚雜憶》的散文集,距離文革已經37年了。
「公道自在人心」和「歷史自有公論」只是老生常談,潛台詞是多講無謂。其實現代中國歷史很少公論,現代中國政治只有少許公道。
中國人不能深刻公論文革,因為要照顧毛澤東的歷史地位;不能公開反省六四,要照顧鄧小平的歷史地位。在可見的將來,歷史只能是模糊的。
有內地法律學者為「香港何時可以普選」設下條件,例如:必須先完成23條立法以維護國家安全,做好愛國教育等等。我看香港何時有普選主要視乎中國的政治走向。也許當六四事件可以在中國大陸公開討論時,香港才能實行普選。
( 原載於《明報》「大夫小記」專欄,題目新訂,是借用《左傳·襄公八年》鄭國子駟「俟河之清,人壽幾何!」感歎,原詩可能是《詩經》未收錄的逸詩,很有味道,但子駟當時是面臨楚軍壓境,臣提議向晉國求援但已等不及。子駟感歎完,隨即降楚亡國了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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